交通部公路科学研究院(余艳春 交通部公路科学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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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建设和养护川藏、青藏公路的过程中,中华儿女形成和发扬了“一不怕苦、二不怕死,顽强拼搏、甘当路石,军民一家、民族团结”的“两路”精神。距今50多年前,有一位大学毕业不久的热血青年,为了养护川藏公路英勇牺牲。他,就是同济大学公路与城市道路专业1964届毕业生,李桦。

川藏公路是318国道中,成都至拉萨的一段公路,全程2000余公里,于1954年12月通车。因其沿途地形构造复杂,自然环境恶劣,平均海拔在3000米以上,又关系西藏人民福祉,边疆安全,所以川藏公路一直被称为西藏通往祖国内地的“天路”。

由于地质条件恶劣、没有现代筑路机械,修建川藏、青藏公路时,筑路军民用钢钎、铁锹和双手挖填了3000多万立方米的土石

1954年12月25日两路通车典礼在拉萨举行

曾几何时,拉月段坍方被称为“天路”上一处著名“病害”,长期影响着交通运输和人员安全,难以根治,是交通部,四川、西藏及部队领导都非常关注的问题。

位于雅鲁藏布江大峡谷的拉月村,原属林芝县东久乡,今属林芝市巴宜区鲁郎镇,川藏公路南线从此经过,一般称川藏公路拉月段。这里的公路,沿喜马拉雅山脉的帕龙山蜿蜒展开,位于雅鲁藏布江支流东久河的北岸。限于复杂地质,这里的路面修得极窄,一次只能通过一辆汽车。有时几十方的巨石夹带着泥沙,从几百米高的山上飞滚而下,倾泻到一公里多长的公路上,使交通受阻,甚至一连几天车辆都不能通行。

此外,车辆经过这里,还必须停车安排专人监视,逐辆指挥,寻机快速通过。尤其在雨季,坍方阻断交通有时长达两三个月之久。要想摸清规律,祛除拉月坍方这一“病害”,只有深入险区中心考察。

1967年7月,由西藏交通厅牵头,中国人民解放军西藏军区、交通部交通科学研究院重庆分院等单位20余人组成了联合科学考察队,着手对拉月坍方进行专题科学考察。

李桦于1964年7月从同济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交通部交通科学研究院重庆分院任技术员。得知此消息后,他积极报名参加。1967年7月,李桦和同事邹大龙一起,如愿以偿参加了拉月坍方联合科考队。

李桦于1960年就读同济大学期间的留影

1964年李桦毕业分配登记信息(同济大学档案馆藏)

科考队于1967年7月3日从拉萨出发。在翻越雀儿山时,因高原反应,李桦剧烈头痛,但他咬牙坚持了下来。途中路过扎莫时,一天晚上,李桦和同事们正准备入睡,突然附近的仓库失火了。尽管身体比较虚弱,但李桦与同事们冒着浓烈烟火,奋不顾身冲进火海,把储存物品搬出来。奋战到深夜一点半,大家的皮肤被烈火烤得火辣辣的,眼睛被浓烟熏得直淌泪水,终于将火完全扑灭。

李桦1961年在同济校园(浙江温州革命烈士纪念馆提供)

李桦1964年毕业前夕和全班同学在校门前合影(前排右二)(浙江温州革命烈士纪念馆提供)

7月13日,李桦和同事们到达了目的地——拉月村。第二天,他们不顾旅途疲劳,立即投入紧张而艰苦的劳动,包括平整地基、伐木,盖起了临时房子。7月23日,科考队正式展开针对拉月坍方的科学考察工作。

1967年李桦参加川藏公路拉月坍方联合科考时的临时驻地(浙江温州革命烈士纪念馆提供)

那时,帕龙山坍方区内有两大片全无植被的岩面,巨石和土壤从裸露的岩面上不断向下飞滚,一次可延续半小时之久,接着又是第二次,第三次。为了取得第一手资料,科考队员们背负仪器,手持砍刀,披荆斩棘,忍受着蚂蟥、蚊虫和草虱子的叮咬,一身泥,一身汗,日复一日地在山林中穿行考察。有时天黑了还不能回到住地,晚饭后还在灰暗的灯光下交流情况,整理、讨论、分析相关资料,优化后续考察方案。科考队员们还爬上东久河北岸的高山考察坍体范围,探寻坍方成因和治理方法。

功夫不负有心人。通过实地考察,李桦和同事们最终得出结论:坍体虽未发生基岩错动,但发现的宽达几十厘米至一米以上、蜿蜒曲折、分布很广的裂缝,是造成坍方的最直接原因;雨季,水流随坍体中的几道山沟自高处下泻,不断向上溯源侵蚀,使坍体范围不断增大,高度逐渐提升,这又是导致坍方“源源不断”的重要因素……通过综合分析,科考队认为拉月坍方烈度还要进一步加剧、坍方范围还要进一步扩大。而要根除拉月坍方这一病害,最大限度地规避拉月坍方对川藏公路的威胁,就必须着手研究公路改线到东久河南岸的可行性。

李桦(左)与同事在川藏公路拉月坍方段勘测(浙江温州革命烈士纪念馆提供)

科考队决定兵分两路,派部分队员到东久河南岸近距离观测、实时拍摄北岸坍塌情景。他们在东久河上,在相对安全的两段坍方之间,架设了一条溜索,将溜索的一端固定在一块大孤石上,另一端套在大树根上。随后,他们通过溜索横渡东久河,在南岸河滩上设立了观察哨,在帕龙山半山腰建立了竖坑观测棚。观察哨位距离河岸约100米,高出水位约5米;观测棚距观察哨位约40米,高出水位约50米。

8月25日,因为坍方加剧,公路又开始堵车了。李桦和同事们一起,“接待”被阻驾驶员及随行人员,让出铺位安置妇女和小孩。他们不顾一天的疲劳,披着大衣睡到装载物资的军车上。然而,也就是从这天起,情况越来越严重。8月28日,李桦在日记中写道:“由于坍方继续扩大,车子还无法通过,从这儿可以深刻地体会到交通的重要性。要加油工作啊!早日征服这个大自然的灾害,让川藏公路畅通无阻。”

李桦在交通部交通科学研究院重庆分院工作期间学习焦裕禄和实践论笔记(浙江温州革命烈士纪念馆提供)

1967年8月29日,这天早饭后,李桦在日记中写道:“雨后观察坍方,下坍异常严重,真危险。但为了获得第一手资料,没有什么可怕。”和之前一样,观察哨的战友以高度集中的注意力,记录和拍摄着坍方的活动,李桦和其他挖试坑的同事则继续深入危险区挖掘试坑。

这天,坍方几乎没有停过。下午1时25分,正当李桦在险区最中心专心挖着试坑的时候,川藏公路通车以来的特大山崩爆发了。随着闷雷式的巨响震彻东久河谷,霎时间地动山摇,帕龙山半侧二千余万方的山体从700米高处崩塌下来,似房屋大的巨石及参天大树挟持着泥沙,铺天盖地,扑向东久河南岸。顿时,雾蒙蒙的灰尘弥漫着天空,高山变成了“平川”,原来熟悉的东久河消失不见了,有几百年树龄的古树则像扭曲的筷子杵在半空中。等到尘埃落定、山川恢复平静,李桦、邹大龙等9位科考队员已经音讯全无……

坍方变成了山崩,这是幸存的科考队员们没有预料到的。但他们很快从惊愕中冷静下来,一边呼唤着战友的名字,一边凭记忆朝山崩之前战友所在位置搜索前进,并鸣枪表明自身所处位置,但一直听不见失踪的同事的回答。随后几天,由中国人民解放军、科考队员及相关技术人员、工人组成的小分队,踏遍了湖边的群山野岭,也未找到他们的身影。最终,李桦等9位执行科考任务的科技工作者就这样牺牲于川藏公路“8·29拉月大坍方”。拉月大坍方使川藏公路上的这段山川面目全非,汹涌的东久河从此改道,川藏线也在河的对面即南岸重新开通。

交通部交通科学研究院重庆分院同事到拉月大坍方现场向烈士告别(浙江温州革命烈士纪念馆提供)

拉月大坍方震惊全国。1967年9月2日,西藏交通厅厅长、西藏公路管理局领导赶到拉月,和当地军民一道,对死难烈士进行了隆重的追悼,并建立了衣冠冢。与此同时,由交通部上报内务部(民政部前身),李桦等9名在拉月科考中殉难的科技工作者被批准为革命烈士。

交通部关于表彰交通科学院重庆分院青年技术员李桦,邹大龙两烈士英雄事迹的通报(浙江温州革命烈士纪念馆提供)

1968年,李桦被追认为中共党员。1968年1月18日,内务部向烈士遗属颁发《光荣纪念证》(中央字第004号),烈士遗孤李玮则由交通部抚养。1969年4月,李桦等受到交通部通报表彰。10月,在温州地区军管会和有关部门大力协助下,拉月大坍方现场的几块石头被安葬在温州翠微山烈士陵园。因《光荣纪念证》后毁于火灾,1988年11月17日,民政部向李桦烈士遗属补发了革命烈士证书。

李桦烈士证书(李桦之子李玮提供)

文字:章华明

编辑:吴百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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